安忆瑾年

关山月III之明月照人还【5】

感觉真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所以William不是谁的替身

rou:

【5】






抱狗肯定是不抱走的。一定不可能抱走的。




william一会儿说要跟傻狗再熟悉一阵,一会儿又说这个剧的剧本有点问题。




项总也不多费口舌,照旧该看文件的看文件,该会议电话的会议电话。夹着手机经过客厅,绕过william和金毛,煮起了咖啡,一边等一边跟手机那端的人商量项目预算。煮好了咖啡,回身走去,再绕过william和金毛。william揉着傻狗,打量屋内陈设。




这屋子的装修很好,但好得很没有特色,就像是最高级的酒店套房,或者是最昂贵的别墅宣传册里的样板间。




william想到以前,项总也从来没有流露出任何偏好。就连自己准备的礼物,项总表示喜欢,然后收下,然后回赠更好的礼物。




这个人,表面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样,但再深究,却仿佛没有好恶,没有喜怒,没有悲欢。




项总打完了这个漫长的电话,呼出口气,揉着后脖,活动了下脖子。




william说,“项总。”




项总说,“嗯?”




william说,“我长得像谁。”




项总揉脖子的手停了停。




william看着项总,说,“前任?”




项总说,“哪个前任?”




william挑眉,直接道,“叫真真的那个。”




项总转头看william,“怎么问这个。”




william抱着傻狗,搓了搓,“就是好奇,我托了谁的福。”




项总没回答。




william留意着项总的表情,“不能问?”




项总很干脆的说,“嗯,不能问。”




william看项总。




项总很大方的任看。




william说,“如果我非要问呢。”




项总索性在桌边坐下,看着william,说,“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么直接?”




“不是所有人都如此,”william说,“只是我作为一个替身,想知道替了谁的身。”




项总失笑。




william说,“我说得不对?”




“不是,”项总挥了下手,托着下巴看william,忍不住又想笑。如果是那个人,绝对不会这么问自己。




那个人可是别扭得很,就算以为自己将他当做了替身,也不会来问究竟,只会生着闷气。要自己发现了,要自己去哄。




心头,因为回忆,而柔软的牵动。




william不知道项总想到了什么,只是看见了项总的眼神有所变化。




这样的变化,william见过一次。项总喝醉了,在自己的怀抱里,看着自己,也是这样的眼神。




william心头紧了一紧,如被看不见的手攥住。就听项总说,“你猜对了一半。”




william想,难道不是前任,是暗恋的对象?这么一说,也就说通了。如果是前任,大可追回来。唯有暗恋对象,便是因为得不到,所以才念念不忘……




“不是前任,是前妻。”项总风淡云轻的说。




william一口气岔了,噗的一声,赶紧捂着嘴。




项总指了洗手间方向。




william急忙进了洗手间,把勉强憋住的咳嗽咳出来,咳完了,打开水龙头,接了把水,漱了漱口,抬起头,看见镜子里的自己。




……前妻?!长着自己这个脸的女人……




william脸色有点发青,不敢想象。








项总坐在桌边,翘着腿,脚尖虚虚的挂着拖鞋。金毛想扑那晃晃荡荡的拖鞋,项总耐心的讲道理,“你咬坏多少只鞋子了?嗯?每次都只咬左边的,有本事,你就两只一起咬坏,我换起来也甘心对不对?你现在这样,弄得大家都很尴尬,你要乖啊,到了别人家里,要把毛病改掉,实在改不掉,就换一边咬。”




william轻咳一声。




项总循声望来。




william看见项总,想到‘前妻’两个字,实在忍不住尴尬,含糊道,“剧组找我,我先回去。”




项总嗯了一声,扶着桌子站起身,说,“你现在带走,还是我让人送过去?”




william一怔,说,“……你说狗?”




项总点头。




william说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


项总恍然,低头看金毛,说,“你看你,送也送不掉。”




金毛汪一声。




项总摊摊手。




william看着这样的项总,心中始终觉得违和的某个内容,此刻,隐隐约约的清楚了,项总不珍惜任何东西,不在意任何人,不在乎任何感情。这世间对他而言,只是一个睡着之后的梦境。他在此地,如同梦游。既无挂碍,便无牵挂。








william走到玄关,项总送客,金毛绕着项总的脚边打转。




william穿好鞋,转身要走,却又停住,回头看项总。




项总问,“还有事?”




william说,“……离婚的原因是什么。”




项总诧异,“离婚?”




william尴尬,这是项总的私事,自己何来立场询问,“抱歉,当我没有问。”




项总却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,不禁失笑。




william皱眉,一半是困惑,一半是恼怒的看着项总。




项总说,“我跟他,”项总没有说下去,抱住了胳膊,靠着墙,想了片刻,终于笑了一笑,笑容之中,眼神平静,但不是惊涛骇浪之后的风平浪静,更像是一片经历过狂风暴雨的草原,草原空旷寂寥,一眼望见尽头,而这个尽头,永远走不到。




项总接着道,“我跟他之间有很多阻碍。”




william说,“所以分开了?”




项总说,“那时候,我有想过抛下一切,跟他远走高飞。”




william说,“后来呢。”




“后来?”项总歪了歪头,想了一会儿,说,“后来,我跟他说,你跟我走吧,他没同意。再后来,他说,你带我走吧,我没答应。”




william注视项总,“……你为什么不去找她?”




项总抬起手来,摸了摸william的头。




“你年轻,又有想法,又有能力,比我那时候强多了,”项总说,“别老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。我们以前是简单的各取所需,或者说你是在帮我做心理治疗。而且已经翻篇,不用再去想它。”




william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,转身离去。






项允超关上门,松了口气。




william是个聪明人,所以当时能相处得轻松又便利。但越是聪明的人,自尊心也越强,既然察觉做了替身,必然会对本尊感兴趣,连带着也对自己关注上了,幸好聪明人沟通起来效率高,三言两语解开了心结,捋清了‘感兴趣’和‘感情’的区别。










金毛蹭了蹭项允超,项允超蹲下来,抱住了金毛,把脸贴上去。




耳边是每一天闭上双眼之后,每一天睁开双眼之前都会记起的声音。




想忘掉,忘不掉——








“我要,留下。”




“让我,留下。”




“求你。”








我多想爱上其他人。




项允超闭上眼,眼睫沁出湿意。




我多么想。




可是,我做不到。铁木真,我做不到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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